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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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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周慧怡握着电话的手已经冰冷,“我以后永远不想看见你”这句话要比让她去死还残忍,她知道事情一旦暴露,陆笙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没想到他竟然做得如此绝情。

    她一直怀念过去四年的美好时光,虽然他从不曾接受过她,但是为了在崔鼎天面前瞒天过海,他们也有过亲密的时候,就算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她却已经入戏太深,现在想要从这场戏中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达到的奢望。

    眼前有训练的队伍跑过,整齐的口号声响彻耳畔,周慧怡站在风中第一次感觉到迷茫,何去何从。

    陆笙挂了电话,突然想起非宸还在身边,不管自己如何生气,这个时候都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如此冷戾的一面。

    他调整了下呼吸,向非宸的方向伸出手,“小宸,过来。”

    非宸走到他面前,仍然有些怯怯的,“爸爸。”

    “刚才爸爸是不是太凶了?”

    非宸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说:“我觉得爸爸凶起来的时候……很带劲。”

    陆笙失笑,在他的头顶揉了揉,“妹妹和爷爷在教小花说话,你也去吧。”

    非宸虽然想留下来,听到陆笙这样说,便听话的跑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男人,脸色都很难看。

    最后还是徐穿杨说:“慧怡虽然有千般不是,可她总归是为了队长你,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默默付出,不计任何回报,还记得那次在戈壁滩执行任务,当时你们身边的炸弹要爆炸了,她为了掩护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在炸弹上面,如果不是炸弹突然哑火,她早就被炸得血肉横飞了。队长,就算念在大家战友一场,你也不能对她这么绝情,要不然,你让那些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怎么想?”

    徐穿杨说得很对,周慧怡之前对陆笙的种种好是无法抹煞的,而且大家是战友,是生死同盟的兄弟,罗希对他固然重要,可是因为这件事就把周慧怡彻底踢出他们的圈子,对周慧怡来说是残忍,对这些兄弟来说,是寒心。

    陆笙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现在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他很清楚周慧怡的用心,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在拿到解毒剂的同时将罗希永远的留在日本,可以救他,也可以将她的情敌彻底抹煞。

    无论如何,周慧怡都不适合再留在他的身边,就算现在她不兴风作浪,以后必定也会翻江倒海。

    “这件事等等再说吧。”陆笙看向徐穿杨,“穿杨,你和胖子跟我去趟日本,寒轩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只有你们三个人?”叶寒轩不同意,“我也去。”

    “不必了,日本是近藤沣的地盘,去再多的人也没用。”带着徐穿杨和胖子也是因为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一个人不方便行动。

    叶寒轩犹豫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这话应不应该说,陆笙就像能听见他的气息似的,脸转过来,“你想说什么?”

    叶寒轩暗自吸了口气,“既然是罗希主动去见近藤沣,恐怕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什么协议,我怕这样冒然去日本,她也许不会跟你们回来,所以,是不是应该再仔细考虑一下。”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可以不要解毒剂,但罗希不能留在日本。”隔着厚厚的纱布,他看向阁楼的方向,她不能没有孩子,同样孩子们也不能没有她,这一切就交给他来解决吧。

    知道他的心意已决,叶寒轩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去订机票。”

    徐穿杨说:“我去让胖子收拾收拾。”

    “嗯。”

    对于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彼此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了。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陆笙一个人,他坐在那里,耳边隐约传来孩子们天真活泼的笑声,清脆悦耳,他听着,嘴角不由高高扬起,在毒发的那一刻,他以为没有机会再听到这样的笑声了,是他的生命力足够顽强还是上天的垂怜。

    陆笙上了楼,摸索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没有开空调,空旷而阴冷,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按开了室内的大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走眼前的黑暗。

    他早已适应了不见光明的日子,却无法适应她不在身边,就像现在,他孤零零的站在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下,没有她撒娇耍赖的黏上来,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寂静,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来。

    如果他活着,而世界却没有她,那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他走到书桌前,手在桌面上摸索到一个画册,一页一页的翻开,一页页的触摸,他不知道她画了什么,但他可以猜到这是她临走前留给他的礼物,她早就在准备着一切,却又不着痕迹的隐瞒,不得不夸奖她一句,那的确是滴水不漏。

    叭地一声,他合上手里的画册,轻轻的将它放回原处,画册只画了一半,后面的纸张还是一片空白,不过不要紧,很快,她就会回来继续将它画完。

    陆笙拿起电话,“范开,给我查一下近藤沣的号码。”

    近藤沣一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人。

    他敲了敲罗希的房门,她明明在,却没有出声。

    “我进来了。”他拉开轻便的宣纸拉门,上面的仙鹤和仙山图案随着他拉门的动作交叠在一起,他看到她坐在窗边,眼前的饭菜一口没动。

    “你脸色不好,我让人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近藤沣在榻榻米上坐下,一同跟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他的旁边。

    罗希抬起头,目光从那人的脸上扫过,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个子不高,眼睛很小,头发也少得可怜,走在人群里很快就会被淹没。

    她想起近藤沣那日说过,要带她见一个人,这个人会解答关于香槟弓子的一些事情,难道他说得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位是田中先生,是日本最有名的心理学家。”近藤沣笑着介绍。

    田弓冲罗希微点了下头,目光虽然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却有一种烈火扑面的感觉。

    “妈妈后来得了心理上的疾病?”要不然怎么会跟心理学家有关。

    “姐姐没有病,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姐姐到了中国之后就不再联系我了嘛,因为。”他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因为姐姐被人抹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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