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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甜蜜的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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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 甜蜜的小两口

    “听杨家那边人说,在县城有屋子,杨峰和兰丫头成亲后,暂就住在县城,免得村人看了兰丫头那肚子说闲话……”

    “这样安排也好,可那、那明日出嫁上花轿不就没人吗?”梁愈忠惊问,锦曦也在一旁跟着点头,亲戚朋友和众村民都来看着呢,从老梁家嫁到老杨家,一个村这头一个村那头,没有新娘怎么跟众人交差?

    “杨家那边,给找了个跟兰丫头身形差不多的丫鬟过来假扮,爹的打算是,到时候红盖头一盖,往花轿上一送,等到了老杨家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到时候找个新娘身子不舒服的借口把看热闹的人给打发出洞房,这事就差不多给遮过去了!”

    “啊?”梁愈忠被老梁头这一系列完美的计划给震骇的老半天没声响,锦曦更是嘴角直抽抽,就是想不透,为何那些滑稽另类的事情,怎么都发生在老梁家呢?

    洪氏进门,准新郎没了,是粱礼胜跟洪氏拜的天地。如今梁锦兰出嫁,准新娘也掉了包,老梁家啊老梁家,这戏真是一出接一出,惊喜不断啊!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锦曦觉着自己才刚刚躺下没一会,就被孙氏给喊起了床,外面天亮了,得去老梁家那边帮忙准备早饭去。

    孙氏娘俩赶到老梁家时,谭氏和金氏已经在后院灶房里忙活了,梁愈梅自然是还没有起床的。为了不让事情露馅儿,杨氏怕是昨夜连夜赶回来了,这会子肿着双眼在灶房门口择菜,嘴边都是一圈火泡,瞧见孙氏和锦曦进来,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气鼓鼓的端着菜篮子去了灶房门口。

    自从孙氏生下老三老四后,虽然谭氏极少过来探望孙氏,更没有为老三老四洗过一回尿片,但是,谭氏看待孙氏的态度,却跟从前起了微妙的变化。

    这回,谭氏更是直接把挑大梁的灶房事务分配给了孙氏,谁让这几个儿媳妇里,就孙氏最能干呢,锦曦负责给孙氏打下手。其中还有一项,就是给做供品,到时候供奉到老梁家祖宗牌位前去。以往,这供品都是杨氏来做,谭氏甚至都不让孙氏碰触,而今,谭氏把这个‘神圣’的重任交给了孙氏,孙氏心里也是无数的感慨。

    快要架火开烧的时候,灶房外面的院子里,听到谭氏在用相对和软一点的声音跟人说话,不一会,灶房的帘子一掀,梁愈洲领着一个清瘦白皙的小媳妇装扮的人进了灶房,藕荷色的秋衣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形,双眼皮高鼻梁,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

    能让梁愈洲如此引以为豪的领进灶房的人,不是崔喜雀还能有谁?锦曦上回见崔喜雀是在两个多月前的中元节那日下昼,也就是崔喜雀的姐夫杨爱民被雷劈死的那日,崔喜雀当时拉着她姐孔雀的俩娃儿跪在田埂上哭的披头散发,根本瞧不出什么美感来,如今事情过去了两个多月,崔家人也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了些,加之今日又赶上老梁家嫁闺女办喜事,崔喜雀稍稍打扮了一番,容光焕发的来了老梁家帮忙。

    锦曦把这未来的四婶打量了一番,在心里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金鸡山村的前任村花呀,崔喜雀长得确实很美很耐看,小巧玲珑的身形站在高大魁梧的梁愈洲身畔,颇有一种小鸟依人的美感。也难怪梁愈洲这般的稀罕崔喜雀,自杨爱民去世后,梁愈洲几乎三天两头往崔家跑,崔家的那些力气活计几乎都是梁愈洲给包揽下来了。

    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都认得,也就不需要再额外介绍,崔老太太和崔孔雀她们,尤其跟锦曦家走得最近,但这会子在老梁家后院,都是以老梁家媳妇们的身份聚在一起,崔喜雀还是难掩羞涩,白净的脸上涌上些红色,梁愈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幸好金氏木讷,杨氏心情不佳,孙氏温婉,只有锦曦没放过他们,在锦曦的揶揄下,梁愈洲还是笨拙的为双方再做了个介绍,然后,挠了挠脑袋,道:“几位嫂嫂,喜鹊就交给你们了,好歹多带着些她!”

    “哟,咱们老四还是个这样护媳妇儿的男人呢!喜鹊的能干劲儿那是全村人都晓得的,老四你多操心了!”孙氏笑道调侃了句,梁愈洲的脸更红了,崔喜雀抿着嘴笑,偷偷嗔了梁愈洲一眼。就那一眼嗔,锦曦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个怀春女子的幸福和甜蜜,心里不禁微微一动。

    “她那是在她自个家,这会子不是换地儿了么?三嫂,你好歹给指点着,她非要过来帮忙,别到时候帮了倒忙啊!”梁愈洲笑呵呵道,话里行间虽明着带点贬意,实则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满足。

    崔喜雀还是弯着嘴笑,一副很好脾气的样子。锦曦眯了眯眼,心想这崔喜雀应该是有几把刷子的,能把如野马般暴躁的梁愈洲给驯服成这般,当然,夫妻间的事情往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梁愈洲觉着开心,锦曦也会开心的。

    金氏只知道傻笑,杨氏明显心不在这里,孙氏亲切的点点头,好让梁愈洲放心。锦曦则直接挽起崔喜雀的手,对梁愈洲道:“四叔,你放心去忙,四婶就交给我来照拂!”

    崔喜雀也笑着捏住锦曦的手,对还杵在那不太想离开的梁愈洲笑着催促道:“就是啊,跟曦儿在一块,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呢?你个大老爷们还跟灶房这傻愣着做啥?刚进门的时候,三哥都在前屋打扫摆桌子呢,你还不去搭把手!”

    “诶,这就去!”梁愈洲一乐,朝锦曦眨了眨眼,赶紧转身出了灶房的门,龙行虎步朝前屋而去。

    “三嫂,听娘说,今个灶房你说了算,那你就看着给我分派点啥活计呗!”梁愈洲一走,崔喜雀便跟孙氏笑吟吟道,一边已掏出随身携带的围裙,系在腰间,还没开动呢,利落的身手就已初露端倪。

    “喜鹊啊,你先就和曦儿一道伺候灶火吧。”孙氏道,虽然崔喜雀今日是以老四媳妇的身份过来帮忙,这是出自她的礼仪,但毕竟是还没有正式迎娶进门的,算得上是半个客人,孙氏也就是象征性的给崔喜雀分派个活计,走个形式,大家里子面子都有就够了。

    崔喜雀的伶俐之处就表现在此,洞悉孙氏的良好用意,弯嘴一笑,也不扭捏多言,就跟锦曦坐到了灶门口,引火架柴,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说说笑笑,金氏在一旁切菜,杨氏端着一盆猪肠子去了外面院子里翻洗,锅台前掌勺的孙氏,也不时插几句,灶房里的气氛很不错。

    早上的宴席准时开席,亲戚朋友过来道贺的,还有杨家那边过来迎亲的,坐了满满三大桌。照着望海这一带的风俗,和比对上回孙玉霞出嫁的情况,老梁家前屋正开饭的当口,老梁家的女眷,还有亲戚家的女眷们,都得去新嫁娘梁锦兰的屋子里添妆,届时还得请村里的全福人过来给梁锦兰梳头穿衣开脸等等。

    可是,当老梁家那些亲戚女眷们过来想去添妆时,却被告知准新娘早已梳妆完毕,头上都盖上了大红的盖头,袖着手坐在闺房中间的大筛子里,只等着杨氏最后给她穿上新绣鞋就可以出嫁了。

    亲戚家的女眷,还有村里过来看热闹的妇人们,都是懂这些规矩的,无疑,一个个都对此诧异不已。大家伙甚至都不晓得,老梁家是请了哪个全福人过来给梁锦兰梳头换衣的,怎么这么麻利,这么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藏着掖着的嫁闺女,还真是奇闻。对此,老梁家给出的答复是,这是安定梁氏的规矩,叫做‘赶早。’众人一阵唏嘘,兴趣缺失了大半。不过想到等会还能去村那头的杨家看新娘子,吃喜糕,大家又提起了精神。

    早宴结束,一般情况下,男人们是要开始搬嫁妆到门口,一担担,一挑挑,然后新娘子屋里,奶奶,娘,姑姑,姐妹这些人就要哭成一团,表现出浓郁的依依不舍来。

    在老梁家,这两道环节,又让众人刮目了一把。十里八乡还是头一回瞧见没有嫁妆的新娘子,这还不止,娘家的奶奶和娘这些人,一个都没去新娘子屋里哭嫁,新娘子自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的披着盖头袖着手坐在那,半声不出,末了要上轿子的时候,杨氏这才进去给新娘子套上鞋子,然后粱礼胜给把新娘子背到了正门口的花轿子里,鞭炮一放,喇叭唢呐一吹,迎亲的人围着一抬花轿就这样起身走了,梁愈林端了一盆水出来,在轿子起步的时候用力泼了出去,取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锦曦抚额,不免在心底唏嘘一句世事无常啊!想当初,梁锦兰是那般的骄傲美丽如开屏的孔雀,因为长着一副得天独厚的美丽容颜,而成为老梁家精心悉养的金丝鸟儿,盼望有一天放飞出去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如今呢,女人一辈子就一次的婚嫁,梁锦兰的待遇竟是如此的荒谬可笑,被众人当做笑话来看,甚至,都剥夺了她穿猩红嫁衣的机会!

    花轿还没拐过老梁家门前的那条青石板路面的长巷子,杨氏就板着脸扭身回了屋,谭氏也没多呆,梁愈梅终归是跟梁锦兰好了一场,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花轿,尽管晓得里面坐着的人不是梁锦兰,但梁愈梅还是忍不住眼里都是水光。

    门口围观的村人们,议论指点不绝于耳,大家都越发的觉着这老梁家行事如谜了。

    照规矩,老梁家这边的所有男丁,都要跟去做‘送娘舅’,梁礼文和梁礼武因为是襁褓中的婴儿,所以这回就没安排他们俩去。临出发前,崔喜雀把梁愈洲叫到了一边,崔喜雀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梁愈洲点头如捣蒜,谭氏远远瞧见这二人,脸色沉了沉,碍于众人都在,就没有发作。

    锦曦很好奇,悄悄走近几步竖起耳朵听,差一点就要笑了,原来,崔喜雀是在那给梁愈洲交待,不准他晌午宴在杨家贪杯,就如同无数结了婚的女人叮嘱要出去应酬的男人那般,梁愈洲杯盘全收,只有允诺保证的份儿。然后,崔喜雀还伸出手来,给梁愈洲拍了拍后背在墙上蹭来的灰,两人四目相对,一副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

    “娘,四婶在那叮嘱四叔不准他贪杯呢,你怎不去督促下我爹呢?”锦曦笑眯眯跟孙氏轻声道。

    孙氏撇头望了眼那边角落里的梁愈洲和崔喜雀,微微一笑,道:“你爹他本就不贪杯,无须我多言。”

    “娘,四婶还真是老天爷派来专治我四叔的那个人呢,你瞧瞧,四叔平日里多暴躁的一人啊,这会子我都险些认不得他了!”锦曦抿嘴低笑道。

    孙氏也目光带着暖意的看着那边,轻声道:“喜鹊这闺女,人着实不错,你四叔能娶着她做媳妇,是福气呢!就算被管着,你四叔也是乐意的。”

    “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锦曦道。

    孙氏点点头,又道:“不过,我瞧着你奶的脸色刚有点不太好呢!他们俩啊,还是年轻了些,当着你奶的面……这样终归不好。”

    孙氏的话含含糊糊,但锦曦还是能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没错,天底下几乎是没有哪个做娘的,不盼着儿子媳妇恩恩爱爱,可是,人终归是会有私心和控制欲占有欲的。做娘的,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如一头暴躁的牛,可在媳妇儿跟前,却温顺的像只绵羊,这心底的落差替丁是有的。

    更何况,像谭氏这样性格的娘,就更是控制欲强烈,纵然她满意崔喜雀这个四媳妇,可也不能容忍崔喜雀在梁愈洲的心中,取代了她这个十月怀胎的娘!

    “娘,或许是咱多虑了,我倒瞧着,像四婶那样伶俐的人,是不会做傻事给自个找麻烦的。”锦曦道,崔喜雀既然敢当着谭氏的面这样做,势必就是心中有一定的手段来接招,一个会调教男人的女人,试问又怎么会是个傻女人呢?锦曦突然对这个未来的四婶,充满了期待。

    没多大一会儿,村那头老杨家的方向,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仗声,不用猜也晓得,那是‘新娘子’的花轿进了杨家的门。

    老梁家的亲戚朋友都散去,男丁们也都去了杨家喝喜酒,家里就剩下一拨子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的女人们。孙氏和金氏在灶房热饭菜,锦曦和崔喜雀在灶房门口的院子里洗碗筷,梁愈梅陪着谭氏坐在饭堂等开饭,那边,杨氏双眼肿的跟山核桃似的,进了饭堂,跟谭氏那央求。

    “作死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待着么?今儿凌晨才刚从县城回来,这会子新娘子刚出门,你就又去县城,回头村口被人撞上,旁人怎么想?”谭氏的怒声从饭堂里传出,外面刷洗锅碗的锦曦和崔喜雀听得一清二楚,崔喜雀对锦曦眨了眨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狡黠。两人都不做声,还很有默契的放缓了刷洗的动静,侧耳听着饭堂里面的对话。

    “娘,我不放心兰儿啊,昨儿闹腾了一日,要死要活的,后来还是在她饭菜里给下了点睡药,我才能脱身回来一趟。娘啊,就让我回县城去看看她吧,我悄悄的,择那没人的小路去,保准不被村里人瞅见……”杨氏带着哭腔在那央求谭氏,恨不得给杨氏下跪磕头。

    “作死的,少跟我这哭哭啼啼,这会子晓得心疼闺女了?早前干啥去了?把个好端端的闺女教导成那副鬼模样,老梁家的脸面都给你们这对不省心的母女给拖累了!”

    “娘,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教好兰儿,娘说的都是对的,从今往后我给娘做牛做马,只求求娘,就让我出去一趟吧,兰儿喝了那睡药这会子醒来要是没瞧见我,指不定该怎么着呢……”杨氏那样一个高嗓门,尖酸刻薄的妇人,如今软肋被捏到,如此的做底伏小,哪还有从前半点风采?

    崔喜鹊忍不住轻轻摇头,嘀咕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二嫂这回知错,也晚了!”

    锦曦抿了抿嘴,算是认同她的看法,饭堂里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梁愈梅吃惊的尖叫,在谭氏的怒骂声中,梁愈梅惊慌的冲出屋门,朝外面洗碗的锦曦和崔喜鹊大叫:“快,快去拉一把,二嫂要寻死!”

    锦曦和崔喜鹊对视了一眼,两人赶紧起身冲进了饭堂,隔壁灶房,听到动静的孙氏和金氏也匆忙赶来。

    饭堂里,谭氏正拼尽了全力拦腰抱住杨氏,而杨氏,正拼尽了全力要往饭堂里的一根柱子上撞,杨氏又高又瘦,谭氏身型矮小,只及她的肩膀下面,两人拉拉拽拽的,看着似乎很惊险。

    锦曦没有去拉,崔喜鹊也没有去拉,两人冲进来后都站在边上看着,好像都被吓坏了不晓得动弹的样子,幸好孙氏和金氏随后进来,把杨氏给拉回了桌子边坐着,然,杨氏的额头上,还是撞出了一个鸡蛋大的包块。

    谭氏在一旁又气又后怕,跺着脚骂杨氏,杨氏就趴在桌子边上嚎啕大哭。

    崔喜鹊和锦曦一直保持着惊骇的样子远远站在一旁看,孙氏也没多上前,在边上淡淡劝了几句,就金氏在中间转悠,杨氏见谭氏被惊吓到了,索性豁了出去,满地打滚哭嚎起来,谭氏气的脸都白了,最后只得妥协,松口答应了杨氏的要求,杨氏也不再闹腾,一个翻身从地上起来,一阵风似的回屋收拾东西准备抄小道去县城。

    杨氏走了,谭氏就坐在桌子边哭骂,锅里的饭菜早就热好了,金氏提了一回,被谭氏一口唾沫啐在脸上。孙氏头痛,不想再待下去了,又惦记着家中的老三老四,早饭也不想在这吃了,跟锦曦交代了几句,转身回了家。

    崔喜鹊和锦曦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出来继续洗碗,留了谭氏和梁愈梅在饭堂,当然,还有躺着也中枪的金氏。

    “曦儿,你奶这脾气我今个算是领教到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崔喜鹊压低嗓音跟锦曦嘀咕,摇摇头,面有戚色。

    锦曦抿嘴一笑,咋了眨眼,打趣道:“那四婶还敢不敢嫁进老梁家来?”

    崔喜鹊微怔,随即扬眉一笑,道:“那有啥不敢的,我嫁的是你四叔梁愈洲,又不是你奶!”

    锦曦差点就笑了,道:“可即便如此,你们还不得在我奶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你不怕?”

    崔喜鹊毫不犹豫的摇头,压低嗓音道:“我做好我的本分,自认无愧于心,不让别人揪出我的错处来,别人再要来找我的茬,跟我故意过不去,我也不是块软豆腐好捏的!”

    锦曦眯了眯眼,崔喜鹊外表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可这直爽泼辣的性格,跟孙玉霞还真是相像呢,很对锦曦的胃口。

    “再说了,只要梁愈洲真心待我,我进了门,行的端坐的正,他自然会维护我的,我男人维护我,谁还敢欺负我去?你说是不?”崔喜鹊又道。

    锦曦点头,确实是这个理儿。

    “哎呀,瞧瞧我,怎跟你说这些了,你才多大呀,谁了你也不懂,好了好了,咱赶紧把碗筷洗完去灶房扒口饭吧,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崔喜鹊嘟囔道,锦曦笑着点头,两人埋头洗碗不再言语。

    就着些剩饭剩菜,两人随便糊弄了下,便离开了老梁家,各自家去。二人出门的时候,正巧瞧见挎了一只包袱卷的杨氏,急匆匆赶在她们二人的前面出了老梁家大门。

    锦曦和崔喜鹊没声张,尾随在杨氏后面朝村口那边走去,经过前面一条分叉口时,远远听见那边大树下的石凳子上传来老妪和妇人们的说话声,议论的事情正是关于老梁家和杨家今日大婚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