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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负荆请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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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姐,你快醒醒……”

    侍画转了转眼珠,猛地扑到林依云面前,想要伸手去探探林依云的呼吸,却又在手指快要触及林依云的鼻翼处时又迅速收回,满脸的焦急和恼怒:“这,这可该怎么办啊!我都说了三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好几日未阖眼,怎能这般焦急地跑来跟大小姐赔罪!如今还未见着大小姐的人,三小姐就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而又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小姐根本就没有做错事,一切都是大小姐胡搅蛮缠,得理不让人。不仅带着人闯入了三小姐的院子,将三小姐房间里的漂亮摆设全部抢走了,还放话出去说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的嫁妆。哼,明明是大小姐看不惯三小姐得了老爷的欢喜和赏赐,所以才会故意做出此等行为,偏生还要在三小姐身上安一个霸占主母嫁妆的罪名,真真是……”

    “大梁贵女皆是十岁就出府赴宴,在宴会里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大小姐性子娇纵,受不了学习琴棋书画的苦楚,再兼之言语尖酸刻薄,气跑了不知多少个先生。这样的大小姐,若出府赴宴,也只是丢人现脸的份!可,三小姐就不一样了,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女红,还为了不影响到大小姐在定国公府里的声望和地位,隐瞒了自己精通琴棋书画的消息。若非那个被人收买的下人将三小姐作的诗稿偷窃出府贩卖,然后又倒打一耙,三小姐的清誉也不会受损!”

    “若非前段时间,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偷听到几个丫头的谈话,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小姐设下的计!不仅如此,为了不让三小姐出府赴宴,结识好友,大小姐还设下一系列的圈套,令老夫人不得不将三小姐禁足。若非如此,三小姐又岂会在收到长公主府里送出来的赴宴贴子时,担心第一次参加那种大型宴会的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说出一些触怒贵人的,特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眠不休地学习礼仪!”

    “昨日一大早,三小姐就特意候在相府外面,只为了能在赴宴当天再次请求大小姐,得到大小姐的几句指点。可,大小姐不仅没有出声指点三小姐,反而还一脸嫌恶讥讽之色的瞧着三小姐,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连我这个做下人的听了都受不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大小姐的心肠竟然这般地狠毒,不仅不愿意带着三小姐一起赴宴,还在长公主府里落井下石……”

    侍画劈里啪啦地说完这一长串话后,再也忍不住地大吼出声:“啊,气死我了……”

    “侍画!”

    侍琴不知何时站起身,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林依云,发现林依云只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晕迷过去后,遂掐准时机,赶在侍画再次暴出更多定国公府里的事情,从而影响到林依云的计划之前喝止住了侍画。

    侍画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之处,满脸的尴尬,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想要出声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发现侍琴、侍棋和侍书三人均拿一种极为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低垂着脑袋,道:“侍琴姐,我……”心里却暗恨:她怎么就这般冲动呢,明明在出发前,三小姐特意交待了不论她们如何表演,也不能将话题牵扯到长公主府!

    侍书摇了摇头,叹气道:“自前几个月坠入护城河后,三小姐又是被禁足,又是被罚抄经书,再兼之又不知得罪了谁,竟然将三小姐房间里的诗稿偷出去编撰成《无名氏诗词集》,生生给三小姐扣了一个从清寒学子手里购买诗词,然后再抄录一遍,当成自己亲笔书写的诗词的罪名!也不想想看,以三小姐琴棋书画皆一点就通的天赋和将府里的夫子都问得哑口无言的能力,又岂会做出此等下作事,定是那些不知隐伏于何处的小人见不得三小姐这么一个庶女越过她,所以才会做出此等事!”

    侍棋也跟着叹了口气,以绣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谁让三小姐命不好呢,若是投胎在其它的人家,哪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京官,只要成为嫡女,也定不会有人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毁了她,唉……”

    这些看似无意的话语,却因为侍画刚才说出的那番言论,倒是令围观的路人立刻就浮想联翩了,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相府大门的目光里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痛心。

    侍画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只可恨三小姐明知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是大小姐,却偏偏要顾及和大小姐的姐妹情谊而不愿意说出去,自己将这一切的苦果咽了下去……”

    “侍画,你忘记三小姐的交待了?!”四大丫环之首的侍琴柳眉倒里竖,满脸的不悦,冷声喝斥道:“大小姐是定国公府长房嫡女,更是你我的主子,身为下人的我们又如何能这般议论她?更如何能说出这般没根没据的话,也不怕其它的人听了笑话你!”

    侍画扁扁嘴,满脸的不甘:“可是,我……”

    侍琴摇了摇头,目光在看向依然晕迷不醒的林依云时,满脸的恼愁和纠结:“按理说,我们应该立刻将三小姐送回府,请老夫人派大夫为三小姐诊治,可……”

    侍棋抿了抿唇,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流露出一抹坚毅:“不可!”

    侍书脸上流离出一思索,也跟着附和,道:“侍琴姐,你能忍心看着三小姐因为未能得到大小姐的原谅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吗?”

    “这……”侍琴沉吟了会,很快就做了决定,看向那块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沉重肃穆感觉的相府牌匾,眼眸深处快速地掠过一抹精光:“不管怎么说,相府和定国公府也是姻亲,想必定能延请一位名医为三小姐诊治……”

    说到这儿时,侍琴刻意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作出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朝守在相府大门处的侍卫行去。

    侍棋和侍书两人对望一眼,咬了咬牙,搀扶着林依云,紧随其后。

    侍画转了转眼珠,低垂着头,嘴里小声地嘟嚷着……

    也不知她是有意,抑或是无意,总之,那看似小声的呢喃,却是清楚地传到了两旁的路人耳里,于是,新一波的流言再次掀开。

    伴随着越来越烈的流言,侍琴、侍棋、侍书和侍画,以及晕迷的林依云五人,终于抵达了守候在相府的侍卫面前。

    就在此时,装晕的林依云终于“嘤咛”一声,醒过来了。只不过,此刻的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紧抿,水汪汪的杏眼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只衬得她整个人愈发地凄楚起来。

    “三小姐,你醒了!”伴随着这道异口同声的欢呼声,侍琴、侍棋、侍书和侍画四人喜笑颜开,也顾不上几人身处的地方,就围着林依云询问起来。

    林依云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迷茫和脆弱:“我这是怎么了?”

    “三小姐,你刚才晕过去了……”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事情再次交谈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在这期间,她们也不忘记适当地挑拨一下周围的路人。

    只是随意地一瞥,就将路人脸上的神色瞧在了眼里,林依云低垂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眼下瞧来,她的计策已成功了一小部份,只需……

    想到这儿,林依云那张巴掌般大小的脸庞上面却隐约地流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不论如何,大姐是定国公府长房嫡女,我理当尊敬她,又岂可有其它的想法。”

    几人又表演了一场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得了林依云眼神示意的侍琴上前几步,行礼道:“还请这位大哥帮忙通报一声,就说定国公府三小姐前来跟大小姐负荆请罪。”

    侍卫们对望一眼,彼此都瞧出了对方心里的恼怒,却碍于相府的规矩,而不敢说出任何的话语来,就怕在此等情况下火上浇油,令那些被林依云等人挑拔的围观路人们齐齐厉声声讨林芷珊,从而令一件本就莫须有的事情成了真不说,还将相府的清誉也搭了进去!

    是的,身为相府侍卫,早在林依云的马车,以及马车身后那群人出现在街头时,他们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不过,这几十年来还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文相头上动手脚,故他们也只当自己过于夸大了此种莫名的情绪,虽依然紧紧地盯着那辆越来越近的马车,却是并没有让人去秉报文管家。

    待到马车抵达相府,下来两个哭哭啼啼的丫环时,侍卫们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了,正当他们想要出声解决这件事情时,却又看见一脸惨白,身子柔弱得风一吹就能吹跑的林依云走下马车,身子一个踉跄,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容不得他们阻止了。

    幸而老天不绝人,就在他们焦急恼怒得恨不能将这五个胡言乱语的丫头赶走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温和中蕴含着一丝冷冽的声音:“不知定国公府三小姐究竟犯下了何等天理不容的大错,竟然要用出此等赔罪的法子来请求获得对方的原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