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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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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同胞

    缅甸确实有些小,杰迪曼珊距离腊戍只不过百十公里的距离,但就这点距离,便已经是两个专治军阀控制的地盘了。这让唐宋想起来了那弹丸之地的日本,就那点地方,居然也有所谓的战国时代,上百个国家……嘿,随便一个村庄,几十个士兵,也敢叫一个国家,安岂不是早上刚立国,下午就被人推到了?

    腊戍不同于杰迪曼珊,唐宋虽然可以肯定自己的名声定然已经传到这儿了,但他们的态度可就难说了。他自然不能老相地传音通知他们说自己要降落收编这块地盘了。所以,当他的耳朵听到腊戍的动静后,便将飞机停在了一条沙石上。直升机么,只要没有树枝之类的东西阻挡,哪里不好停?

    在杰迪曼珊,他跟女子卫队将事情讲清楚并让她们现在就出发去内比都执行任务后,自己也便不管昂基的挽留,驾机直趋腊戍。才半个小时左右,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他之所以将飞机停在路上,便是因为不想走路去腊戍,怎么说也要混辆车子坐一下,而这条路的车流流量还算不错。至于直升机放在这儿保险不保险,想来问题应该不大——缅甸穷归穷,乱归乱,但那种所谓的乱却都是军阀专治造成的,因为律法的严苛,一般的老百姓几乎根本不敢做坏事,某种程度上,路不拾遗这种理想化的事情在缅甸却有可能成为现实。一般的小动作都不敢做,那还有人有那个胆量来碰这架明显是惹不起的直升机吗?

    因此,这架飞机放在路上,除非碰上毫无顾忌的军阀部队,否则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没人敢私自动一下,更没人敢爬上去。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唐宋还是用飞机上的墨油在舱门处标注了一下飞机的所有权——“唐宋专机”。相信有了这四个字后,可就真没什么人敢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飞机的作用,很快唐宋便拦到了一辆皮卡——因为路况的原因,整个缅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车辆都是各种带有越野性质的车辆。

    当一路开往腊戍的时候,耳朵放开的唐宋便感觉像是回到了国内一样。到处都是乡音啊,难怪说这块地盘控制在华人手中的,就没怎么听到缅甸口音,说的唱的,包括电影院里放的,几乎都是中国的东西。

    唐宋相信,要不是十多年来的缅甸已经渐渐没了战争,那这块地方估计很早之前就成了缅甸第五特区了。

    找军营才是唐宋的第一要务,那些乡音见识见识就行了。

    不管这儿的大佬是不是华人,想不想成立第五特区,唐宋的目的就是把这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他有这样的自信,在缅甸,谁还能抗拒他的意思?林栋不能,随便哪个军阀也不能,这里的大佬当然也不可能。

    在缅甸,基本上每个军阀势力都是依靠城市而存在的,因为没了城市,他们也就等于没了进项,没了利益,那这样的军阀势力还有可能存在吗?再加上缅甸本来就是多山地的国家,除了仰光那样的地方外,几乎每个城市周围都有山脉的出现,像内比都那样的地方,更是四面环山,只留了一进一出两条路。这些山头,便是军队最好的营地,所以,几乎每个城市,但凡有驻军,那几乎都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这样唐宋查找起来自然就简单多了,只要多搜索搜索山地,保准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俗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这样的结论便是唐宋长久以来缅甸攻略所总结出来的,那当然不会有问题,因此唐宋很快有所发现也就不奇怪了。然后,唐宋便发现了一群说着中国话的外国兵,嘿,这倒是第一次见,明明都是华人,却在外国当兵,而且还是成建制的部队。

    不过也是,正如掸族的军队只用掸族人一样,腊戍这样的华人势力,如果不用华人士兵,那谁会为华人的利益拼命?不趁机而入就算是好事了。当兵这种事情嘛,自然还是自己人好,因为利益相关,要是不拼命的话,利益受损的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自家的财产利益甚至性命问题,那当然只能拼命了。

    腊戍虽然是中缅陆上交通和贸易的中枢,但人口其实并不太多,只有区区十几万人,如此一来,当兵也就不可能多了。唐宋暗自统计了一下,那个军营只有两千多人,如果没有其他隐藏势力的话,这应该就是腊戍势力的全部力量了。以两千多人的兵力来保护一个人口并不多但利益十足的城市,在缅甸这种地方似乎很难做到。但别忘了,他们是华人,在百公里之外就是中国打大地,就算有人眼馋腊戍的利益好处,但也要有那个胆子来抢才行。

    实际上,就算那四大特区,要不是他们都是华人或是华人少数民族,根本就没有成为特区的可能。当初中方将果敢这样历史以来就是中国领土的地方划给了缅甸,怎么说也要给点面子不是?让果敢成为特区,那自然是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毕竟,那地方从古至今生活着的都是中国人,只有近百年来才几度易手,最后名义上居然还属于缅甸了……嘿,记得久远之前,就是缅甸很大一部分也是中国领土,至少,也是中国的附属国,要岁岁来朝的。

    如此,两千多人能守住腊戍这块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实际上,这两千多人非但承担着守卫腊戍的责任,还进行着行政,治安面交通,经济等等诸多管理功能。就跟以前那些势力一样,这就是个军阀专治势力,谁的话也不听。

    只可惜,今天他们碰上了硬茬。

    有华人的地方就是亲切点,便是打的都方便了些,大家都说中国话,千里之外闻乡音,除了这块地方,哪儿都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未必有出租车敢开到军营左近,但在这儿就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唐宋是缅甸人,那司机可能还要考虑考虑,但谁让唐宋的国语那么好的,自然没人相信这个年轻的家伙是来找麻烦的。如此,一个不可测的杀神级别的人物,便被热络的司机给带到了军营——既然这小家伙跟军队有点关系,他还想着混熟些以后是不是能沾点光呢。却不料,事实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当然了,就算他不载唐宋,那也丝毫改变不了事实就是了,最多也也就是唐宋浪费点时间,坐十一路车来……

    还没到军营,唐宋诚服或死亡的通知书已经送到了军营里面。

    在找到这两千多人的最高领导后,唐宋二话每说便告诉那位自己来了。

    这跟唐宋的既定计划有些不符,他在泰国跟诸女商量的时候,可是说过不管什么势力,没那个闲心慢慢打交道,全部先将大佬们催眠清洗了再说,但这儿终究是华人势力,可以不给别人面子,但自己的同胞还是要给点优待的,所以,唐宋通知到位,让他自己选。如果他的选择还可以的话,那倒是不必再催眠了,待遇跟之前掸邦的那些大佬一样,比如昂基又或是德钦——修改一个人的思想确实有些损阴德啊,如非必要,唐宋也不想将这样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

    那位名叫张山的大佬正在军营里召集一干手下开会,耳边忽然传来如此言语,顿时便是一怔,然后脸色就变了,呐呐地正准备说话,耳边又传来唐宋的声音:

    “张将军如果有意思的话,那就无需说出来,只要派个人到军营门口接我就是了。呵呵,同为华人,相互之间总要给点面子不是?如果宣扬出来,我估计张将军以后在这块地方就难以立足了。其实,我也不想要从腊戍获得什么实际上的利益,只要一点名声就行了,呵呵,我相信将军不会让我失望吧?”

    这年头,将军一词就跟战国时代日本的国王一样不值钱啊,随便一点手下,也敢叫自己为将军。不过,既然那么多手下都如此很恭敬地称呼张山,唐宋也只好入乡随俗不是?

    不要实际上的利益?本来心情还有些灰暗的张山心中顿时一宽,他自然知道唐宋所说的那点名声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他诚服罢了,在必要的时候发表申明,承认并接受唐宋或是缅甸中央军政府的领导。虽然这种申明对每一个军阀来说都有极大的伤害,因为有了这样的申明,以后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上面要夺权,那他们就再不可能站在正义的立场了,便是连鼓动士兵造反都比较困难——毕竟,不是那么多人都想做叛国贼的。

    不过,这对张山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又没想着造反,只想着能护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足够了。何况,他不是不知道唐宋的强势,如果连这样的要求都不答应,那等待自己的下场便可想而知了,掸邦的那些军阀头目结局,便是自己今天的写照。而现在,只是牺牲一点虚名,一起还能照旧,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能从唐宋那样的杀神手下逃出升天,便是最大的胜利了,何况还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利益。

    心念电转间,张山已经满面笑容,摆摆手道:

    “同志们,暂停会议,大家都跟我出去迎接一位传说中的大人物。”

    没听说有这样的消息啊?

    众人正奇怪诧异着呢,张山已经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也便只好跟在后面了。

    还在车里的唐宋不禁微微一笑,心道还算是个识时务的家伙,也不亏他能牢牢把持住这块地盘。都已经跟他说可以不告诉自己的手下,居然还能放下面子,率众迎接……。嘿,乱世之中,随便一个小兵都不能小瞧啊,何况这样的一方大佬。事实上,之前掸邦的那些头目,每一个也都是能人,只是在唐宋的强势下还没能发挥自己十分之一的本事,便已经烟消云散了。相对来说,唐宋就等于是目前缅甸不可逆转的大势,想要违背他的意思,那自然只能消失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了。

    众人刚走到军营大门的时候,唐宋的出租车也适时抵达。

    当看到那么多大佬似乎算好时间一样亲自出迎车上这位小年轻时,那司机的眼睛顿时就有些直了,这些腊戍的大人物平日见一个都难,现在却在如此场景下见全了……看来自己真拉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至少比他们都大……唔,缅甸有什么大人物这么年轻?或者说缅甸的华人世界中有哪个小年轻值得他们全体出迎?在回去的路上,司机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这就是他们老大要他们全部出来迎接的大人物?除了相当年轻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难道说,这小子是哪一方势力的代表?

    除了一脸严肃的张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想从唐宋的脸上找出花儿来。

    淡淡一笑,唐宋拱手道:

    “小弟唐宋,见过诸位。”

    张山微笑着上前两步,双手握住唐宋的手,摇成了筛子一样,很是热络地说道:

    “唐先生,欢迎欢迎。呵呵,早就听说过唐先生的威名,今日才见到真人,着实有些震撼啊。呵呵,谁能相信唐先生如此年轻便已经做下那么多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做成一件的大事呢。”

    张山将姿态放得极低,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别人家放过他了,他去上赶着找不自在。其实,刚刚一照面,他就想很恭敬地上来打招呼的,只是怕那样的姿态会吓坏自己的兄弟,万一招致什么不好的言语出来,那反而不妙了,所以他宁可等唐宋先报名,先震慑住那班兄弟再说。至于先前的失礼,却是有很多办法弥补的,相信这位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张山的猜测没错。

    当“唐宋”这个名字刚传到众人耳中,不少人心神顿时一凛,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有几个反应迟钝的正准备大大咧咧地吆喝一两声,问问唐宋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棵葱,不过话还没出口,嘴就便身边的人给捂住了……还待挣扎,便有人在耳边小声解释道——他是唐宋,想想之前掸邦的变故。

    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然后便吸气声便传了出来——他,他就是那个杀神一般的唐宋?据说掸邦那么厉害的大佬头目,大小势力便消散在他的单枪匹马之下,据说,那三大势力之一的缅族不服气,从国际上找了杀手不说,还鼓动了全部兵力想解决掉他,却被他大杀四方,死了成百上千的士兵,最后,连逃跑的昂泽山明都被他抓回来弄死了,但他却丝毫没事……

    这就是他?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据说林栋之所以能上位,便是他一手扶持的,据说,他曾单枪匹马闯入和平与发展委员会的会场,亲自解救林栋并拿下丹瑞……

    而这样一个亲手缔造缅甸新格局的人物,现在便站在他们面前……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不到唐宋的年轻了,只感觉他的深不可测……便是几个鲁莽之辈的眼神跟唐宋一接触,那温和的目光落到他们眼里,却成了不可对视的锋芒……其实,是他们的心气儿泄了,那自然是看谁都没底气。

    看着有些呆呆傻傻的众人,唐宋放下还被张山握住的手,笑了笑道:

    “怎么,不欢迎我吗?”

    虽然知道唐宋是在开玩笑,但不知怎的,张山背后还是冒出一层冷汗……朗声笑道:

    “怎么可能不欢迎唐先生呢,他们平日谈论起唐先生的事迹,一个个都佩服景仰得不得了……呵呵,大概从来没想过唐先生居然能出现在他们面前,有些激动得傻了……”说着间,张山回头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又恢复笑容对唐宋说道:

    “来来来,唐先生,我给您介绍介绍,这些都是我不成气候的手下。这位是我的助手……”

    在清楚了唐宋的身份后,他们的样子便很清楚了,似乎比起张山来还有所不如,不是紧张便是不自如的谄笑。没办法,谁不知道唐宋是做什么的呀?他这样的人找上门,那就跟夜猫子进了宅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好事?要是弄不好,全部送命的可能性都用,当然,他们也清楚这只是可能而已,只要不将这家伙弄得下不了台或是很生气,基本上不会发生缅族一样的惨剧,但便是如此,唐宋那一脸的淡笑落在他们眼里也如看待宰羔羊一样的冷笑。

    呃,自己没那么大威风吧?唐宋笑了笑道:

    “大家放轻松些,我又不是杀人狂神经病,都是同胞嘛,呵呵,以后相聚的机会还多,若有不到之处,还要请各位多多包涵啊……”

    寒暄过后,众人终于回到大厅,坐了下来。当然,那高高在上的主位肯定是唐宋的,别说张山现在根本不敢有任何奢望,便是众人也都没谁敢有意见。

    在唐宋似乎不经意的目光会扫视中,整个大厅一片寂静,真的应了那句话——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然后张山终于发话了:

    “唐先生,既然您大驾光临,那就给我们讲几句吧。嗯,大家鼓掌欢迎。”

    然后,掌声便成了潮水……不管欢迎不欢迎,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可不敢让某人从此以后惦记上了谁的失礼……

    唐宋淡淡一笑,双手下压,然后,大厅又恢复了寂静——这些家伙,现在比课堂里的小学生还要听话。唐宋终于开始讲课:

    “呵呵,既然大家这么欢迎,那我就随便说几句。嗯,都是同胞,我也不用讳言。想来大家都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做成了什么样的事情,大概也能猜出我到腊戍的目的。不错,正如大家所想那样,现在的缅甸中央军政府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不听使唤的军阀专治势力存在的。所有的军阀专治势力,山头主义,无分大小强弱,不管他们识不识时务,最后的结果都只能跟掸邦之前的那些势力一样,没有第二条路好走,唯一可以区分的便是主动成为那样的存在,还是被动成为那样的地方政府……”

    目光环视中,没有人敢跟唐宋对上……顿了顿,唐宋忽然展颜一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胞不是?所以,我希望有些事情,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张山兄能采取一定的主动。比如说,发表一些对各位有利的声明,比如跟着掸邦那些势力学习一些,做一些有利益地方民众百姓的事情……如此一来,大家就占据了一定的有利地位,让有些人再没办法再说什么,这对各位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而我也不用那么难做不是?好了,我的话讲完了,一切就看大家以后的表现了。”

    又如潮水一样的掌声响了起来……呵,就不知道这边的部队是否也跟国内一样,专门学过怎么鼓掌这种相当专业的课程。

    然后,张山便表态了:

    “大家都听清楚唐先生讲的那些东西了?虽然唐先生只是高屋建瓴地说了几句,但每一句对我们来说都有莫大的启迪作用,给我们以后的道路指明了方向。比如说,我们要掌握主动权,要主动发表申明,拥护中央军政府并且听从中央军政府的指挥号令。我们要努力做一些有利于民众百姓的事情,比如说学习掸邦那些势力,颁布《廉政公署暂行条例》以及《国家赔偿法》,比如在军队里面展开一次从上到下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嗯,后两点是重中之重,希望在座各位能掌握唐先生的讲话精神,有问题的要自我批评,并主动改正,没问题的要加以勉励,继续保持。我相信,只要我们做好这几点,腊戍的民众百姓一定还会欢迎我们留在这儿并继续保护他们的,我相信唐先生也希望我们能为这块华人占据绝大多数的城市继续服务的?大家以为呢?”

    听着众人长出一口气的声音,听着那依旧如潮水似乎更激烈的掌声,看看张山有些恳求的表情,唐宋不禁一笑,心道这家伙倒是会见缝插针,一下子就用言语堵住了他的嘴。不过,能做到这样也就差不多了,他唐某人也确实没想在他们身上占点什么便宜,或是彻底清洗一遍,毕竟都是华人同胞啊,何况他们还有这样的态度。

    当然,这并不代表唐宋就认可了他们之前的某些贪污受贿或许更严重的行为……点点头道:

    “当然,要是诸位以及诸位手下的官兵真做到张将军刚才所讲的内容,我相信这是所有人都希望都乐见的,任何人都不敢对你们再有任何意见。不过,有一点我要说一下,那就是腊戍这个城市,除了民众百姓以华人为主外,其他的我看跟缅甸其他地方也没多大差别,无论城建,交通,还是其他基础建设,都不算好,甚至还比不上国内某些城镇。所以呢,我希望需要展开自我批评活动的官兵,能够多多关注一下这个城市,毕竟它也是你们居住的地方不是?呵呵,我就说这么多。”

    张山明白唐宋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有问题的官兵将某些见不得人的钱财用在腊戍的基建上,虽然这只是个提议,也没说要花多少,但张山却不敢小视唐宋的任何话语——小视的人全部吃了亏,他可不想犯同样的错误。当然了,张山也明白唐宋只提点一两句的意思,那就是大家不用将身家都捐出来,能显示自己的诚意,各方面都说的过去就行了。这算是对同胞的优待——其实,在缅甸这个地方,如果说有些缅甸人还因为吃不饱饭才当的兵,但华人基本上不存在这个问题,要是没点利益,谁又会来当兵呢?所以,想要苛刻地对待华人士兵,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早就哗变了。正因为如此,唐宋的话里才会留有如此余地。

    说了一番话,再对唐宋做了点似是而非的保证后,也便到了午饭时间。那当然是要好好招待一下唐某人的,就算人家不是杀神,那也是同胞不是?好容易在国外碰上了,这点礼节还是要有的,何况,他们也真的希望跟唐宋搞好关系,嘿,有了唐宋这个现管的大头,那以后凡事只要面子上过得去,谁还敢找他们的麻烦?

    唐宋也没有推辞,便跟张山等人享受了一顿地道的中国餐。虽然说缅甸华人不少,开饭馆的更多,但想要吃上如此正宗的中国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以张山他们的身份地位,便是这种资源也比市面上多享受一些也是正常的。

    因为下午还要开飞机,唐宋只是小酌了几杯——其实,要不是军人劝酒实在太厉害,他都不想喝的,这玩意对声带刺激太大,不过他们说成那样,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不是?

    饭后,唐宋便告辞而去,至于腊戍这边具体怎样操作他的讲话精神,他却是没工夫去管的。无论好坏,他们都搬不走?能过得去就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那什么时候再来就是了。

    当然了,因为双方达成了协议,唐宋倒是没有再打车去找飞机,而是被张山亲自驾车送到飞机停留的路段。这让唐宋有些讪讪的,将飞机停在路上而不是直接降落军营,这行为似乎有些胆小,也有些不相信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