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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杀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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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也算是看的清楚,虽然说宋珩的容貌稍稍是有些改变,但是他还是在一眼之中就已经是瞧出了那个人是宋珩,他自己最是会易容这种事情了,一个人即便是容貌再怎么改变,这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气息还是不会改变的,就算是她的额角有着半朵红莲花,那般的妖妖娆娆,可她的眉宇之中却是半点也没有妖娆的气息,还是他所认知的那个清冷冷的宋珩,半点也是没有改变的。

    甚至,她的骨子里面也是没有忘记了他不是么,若是真的忘记了他,她就不会那样对着自己了。

    刚刚也实在是多亏了她,要不是她拦了凤血歌一把,只怕自己今天就要彻底在南嘉给交代了,至于这个恩情,他自然是会记下来的。他想,她刚刚竟然是自称是“千江月”的,她口口声声地喊着凤血歌作师父,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在的,凤血歌又不是那般心善的人,当初在浮图塔发生的事情他不甚清楚,只当做是宋珩死了,现在她未死,又是有了这样的变化,想必一定是他做了些什么,或者是对宋珩说了一些谎言。而他那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随从将孤引月沉默着不说话,也不敢催促,只能在那边静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去白玉京。”孤引月做出了一个选择,他现在不能再去无双城,既然宋珩没死,那破军又是认她为主的,想必谁去都是没有办法将破军剑拿走的,但是如果让宋珩和破军留在南嘉,留在无双城,留在凤血歌的身边,他又觉得这样的好事实在是太便宜凤血歌这个人了。

    “传信给莺歌,叫她想法子将宋珩未死的成了凤血歌徒弟这件事情散布到金陵城之中去。”

    孤引月又道,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凤血歌将他伤成了这幅德行,总是不能叫他那样的才行。不过一旦金陵城之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怕北雍和南嘉之间就没有那么的平静了,他倒是想看看,接下来会是发生怎么样的场景,看那凤血歌要怎么收尾!

    随从应了一声是,心中暗想着,刚刚离的稍稍有点远,那个女子他看得倒不算是太过清楚,总觉得这个女子同他印象之中的那个宋珩有些差距的样子,不过殿下一贯是不会出错的,他说那个女子是宋珩,自然她就真的是宋珩的,而对于皇子交代的事情,他自然是会尽心尽力地办好的。

    凤血歌和千江月在漓江城之中呆的时间也不算是太久,买了一些干粮之后,在漓江城之中用了午膳之后,凤血歌就是驱车离开了漓江城。

    他不是怕那些个死士那么快就追赶了上来,他从来都没有将那些个士族所豢养的死士放在眼中过,他要走的时候,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是抵挡不住他的,他不想走的时候,画地也能成牢。他不想在漓江城之中久待,只是不想叫他的这个徒儿再瞧见什么相熟的人,再度勾起什么熟悉的感觉来,这种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并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来。

    千江月自然的也不会拒绝凤血歌的提议,他是师傅,他怎么说,自己自然是会怎么做的。

    漓江城到月河城大约是有三天的路程,行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凤血歌又是把马车换成了船只,南嘉国内多河流,自然是有不少的船只的,凤血歌包了一条小船,送他们到月河城的地界。

    有袅袅的琴音从船头响起,凤血歌坐在船舱里头,他的身旁摆着一张小矮几,上头摆了一壶今年出的梨花白,泛着淡淡的梨花清香,他的徒儿正在船头处抚着琴,指尖轻柔地拨动着琴弦奏出极其雅致的曲子,曲子很是温婉,衬着沿途经过的那一路的芦花地。

    他倒是不晓得他这个徒儿还是有这么一手绝活的,除了会阵法之外,会比武状元还来得爽利的动作外,倒是也会同一个寻常女子一般抚琴奏月,在无双城之中,他倒是从来都没有将过她抚琴的,那一日在漓江城之中经过琴居的时候,她便是再也不肯走了,他当是还以为她只是喜欢那些个古琴罢了,顺了她的心意买了一架古琴,却是发现了她竟然也是会抚琴的。

    索性的事情是,她只是以为自己的琴技也是他教导的,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凤血歌有时候在看到她的眼眸的时候,总是有些不大习惯的,他说的谎言太多,多的自己都是有些恐慌。

    河流之中偶尔也会漂浮着一些个野生的菱苗,眼下倒是吃菱角的时节,偶尔见到有漂浮的着的菱苗,拉了起来的时候也会瞧见那结着的几个小菱角,剥去了壳之后,里头便是粉嫩的菱角肉,清甜的厉害。

    凤血歌细细地剥了那壳,将那菱角肉放在一个碟子里头,方便她一回来之后便是能够吃到那清甜清甜的菱肉,她倒是喜欢吃这些个小东西的,吃的时候会是眉开眼笑的,但是却是不喜欢剥菱角觉得有些繁琐,他便是不厌其烦地剥了。

    “咚!”

    船身底下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被敲凿的声响,凤血歌的眉头细细地眯起,果然那些个死士来了,这两日他都觉得安静的有些诡异了,这着实是不像那李首辅,却不想他们竟然是在自己弃车上了船之后才动手,他看了一眼,自己这船离岸边大约是有百来丈的距离。

    “师父!”千江月也站起了身来,她抱着自己的瑶琴走到了凤血歌的身边,她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些个声响的。在船头处已经是被凿穿了一个洞,江水正汩汩地从那洞口之中往者里头冒着,很快船头那一处就是进了许多水,有些沉重了起来,那站在船尾撑船的船夫也是瞧见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