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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极其宠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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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月小姐只管点喜欢吃的菜色便好。”钱缪浅笑道,他的手上把着一盏茶,靠坐在栏杆处慢慢地饮着。他们是在二楼处的雅间临栏的位子刚好能够瞧见楼下街道的来来往往。

    这原本还是晴空的天,突然之间转变了颜色,暗暗沉沉的,还不等街道两旁的摊户收拾妥当,这倾盆般的雨就是已经下了,一下子整个无双城之中弥漫着水汽。

    钱缪捧着手上的茶盏看了一眼外头那下得正大的雨,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正在吃着全油小烤鸡的女子,这雨还果真是下了,真不知道是她料事如神呢,还是她未卜先知。

    千江月自然知道是会下雨的,她胸口的伤处伤得厉害,虽然救了回来,也抹上了去处疤痕的药膏,看上去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但是只要一到变天的时候,她的胸口的旧伤就会生疼,屡试屡准。

    无双城的气候宜人,夏秋多雨,无双城的人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下了雨街上的摊贩也好,行人也罢,自然而然地便是寻了一处地儿坐了下来,要上一盏茶,要上一碟花生米,然后等待雨停。

    不多时,原本还因为不到用膳时间的酒楼一下子就是满了客,一下子变得有些嘈杂了起来。

    这雨刚落下的时候,凤血歌便是已经察觉到了,他停下了笔,将手上的批阅了一半的奏折往着一旁一放,站起了身来。

    “国师?”苏闵看了一眼凤血歌,他这是?!

    “下雨了,那丫头旧疾会发,我去将她带回来,免得她是真的半点节制都没有。”凤血歌淡淡道,“余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苏闵微微一怔,莫不是他真的将那丫头当做女儿来养了吧,这一下雨的便是忧心忡忡地要去寻了人,这当爹的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且那姑娘都已经是这般大的年纪了,也不会让自己饿着困着渴着吧!

    苏闵看着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上书房的凤血歌,那一头白发一身红衣的是这般的张扬,他默默地在心中道了一句,这还不如叫他去将那千江月给带了回来呢,这国师出现在城内,还不得惹起**来!可惜他这话半点也是没有机会说出了口。

    无双城的雨很润,无双城可算是一年四季都是如Chun天般的气候,最冷的时候也不会下雪,那冷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半个月而已,比往日的时候稍稍多加上一件衣服便成,空气中也总是润润的,感觉不到半点的干燥。

    凤血歌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的时候,雨水滴滴答答的,雨水降得多了,便是要出现洪涝问题,少了吧,又得忧愁会不会有干旱的事情,但是那丫头倒是很喜欢下雨的,这身子还没好透的时候,就喜欢抱了毯子坐在窗口,看着那雨水连成了一串珠帘,还会露出笑来。

    近来似乎真的是越发的骄纵难训了一些,凤血歌这般想着,这个样子还真的同以往的时候不同,他是坚决不认同是自己惯坏了人的,只认为那丫头的骨子里头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以往的时候不过就是把这个样子给压抑了起来而已。

    他坐在马车里面,豆大的雨滴落到车棚上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声响,车子微微一沉。“主上!”

    “她在哪里?”

    “广福酒楼,”外头的影卫迟疑了这才方道,“小姐她点了一桌子的菜,不是鱼就是肉的。”

    凤血歌抿着嘴角,有着一种愉悦的感觉,还果真是如此了。

    “她今天出门得急,没带钱袋子吧?”凤血歌缓缓道,那丫头是被他气着出了宫门,来用早膳的时候,她那一头发还未梳,自然是不可能带了钱袋子就出门了的。

    “小姐同钱家的大少爷在一处,”影卫沉声道,“是那钱大少爷付得钱,不过小姐说了,若是他不付,她便挂了您的单子,叫您去清。”

    凤血歌眉微微蹙起,倒不是因为那丫头说要挂了他的单子叫他去清赊欠的饭钱,而是那钱家大少爷,那钱家一向是同他不合的,倒是这钱缪算是一个异类,竟是保持着中庸之道,不反对也不应承。她怎会同他扯上关系,且当日在宫宴上,钱缪和宋珩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想,就算是以前熟悉宋珩的人瞧见现在的她,也半点也不会联系起来,现在的宋珩已经彻底成了千江月。

    “去广福酒楼。”

    凤血歌淡淡地吩咐着,驾车的影卫闻言,便是朝着广福酒楼而去,这影卫驾车水准自是不错的,从出了皇宫到广福酒楼用的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凤血歌倒也没让影卫听着广福酒楼的门口,只停在了离大门口还有十几丈远的街道上。

    凤血歌撑开了那六十四骨的纸伞,从马车上踏了下来,他缓缓地走在这雨雾之中,雨水斑驳,却是半点也没有溅到他身上一分一毫。

    钱缪倚靠在栏杆上,看着那凤血歌撑着油纸伞缓缓而来,他还是一身的红衣,就连手上撑着的油纸伞也是红色的,红色的扇面挥着用金色颜料绘出的花,妖异的厉害,若是在夜晚乍一眼看去,几乎是要将他误以为是厉鬼了,可在这白日之中,他却成了这灰白世间唯一的一点亮色。

    不过,在不同人的眼中,他同厉鬼也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凤血歌也是瞧见了倚靠在二楼栏杆处的钱缪,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一楼的大厅,收了雨伞,雨水顺着滴滴答答地落着,他看也不看那些个瞧见他便是呆若木鸡的人,径自地望着二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