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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楚的脸色惨白如纸，她被顾锦汐掐着脖子，慢慢的提了起来。
缺氧的感觉让她眸中的不敢置信变成了惊恐。
她的双手紧握住顾锦汐的手腕，双腿不断的踢着，“老……老师……”
“顾……”
“跪下！”
正要开口劝阻的贾院长，被顾锦汐轻声一喝，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身子禁不住的发颤。
剧烈震颤的识海在告诉他，他刚才若是犹豫片刻，等待他的都会是魂飞魄散。
这个顾锦汐……这个顾锦汐……
她居然丝毫都不顾及他是缥缈学院前院长的身份！
“汐……汐爷……”秦楚楚没想到贾院长会这么无用，在强大的求生欲下，她突然间停止挣扎，双眸含泪的注视着顾锦汐，“我……我错了……”
她的睫毛沾着泪水轻颤着，如冬日落了露水的花瓣，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可，无论她再怎么的楚楚可怜，顾锦汐手指上的力道都没有松去半分。
这个人不是秦楚楚！
顾锦汐从来没有一刻这般的清楚认识到。
哪怕这个人占据了秦楚楚的身体，哪怕这具身体中还有秦楚楚的灵魂在挣扎求生，她也不能将这个人当成秦楚楚看了。
“饶……饶命……”
秦楚楚没想到，她都放弃抵抗，并用这样的姿态开口了，顾锦汐依然不放过她。
这还是那个重感情的顾锦汐吗？
是！
她是！
只不过，她重的是跟那个男人的感情！
原本，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的……
“你……你不能杀我……你知道我是S……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落在脖子上的力量突然间加大，还没有吐出口的字眼，都化成了一个“唔”字。
她有心想要继续说，却没了余力。
她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眼珠子不断凸出，嘴巴张到了极限，用尽一切力量呼吸，却只能吸到微薄的氧气。
她的舌头渐渐吐了出来，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信，活下去！”
在弥留之际，秦楚楚的耳边响起极轻极轻的声音，轻到她几乎以为是错觉。
下一刻，她脖子上的力道松开，整个人落到光团上，却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那里。
她竭尽全力的呼吸着，肺腔被撑的生疼却依旧舍不得减缓。
没死！她没死！
真是太好了！
她突然间想起之前顾锦汐说的话，最后几个字她没听清，但并不妨碍她的猜测。
“好！我会看着的！”她抬头看着顾锦汐，“我会看着，在你跟你未来孩子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他会选择救谁！”
她的声音沙哑到极致，说完后瞥了申屠家主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傻楚楚，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吧？你把人家放在第一位，你在人家心里可不知道排在第几位呢！你还要继续坚持吗？坚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吧？她现在可是恨不得掐死你呢！”
一直沉寂的气息，慢慢浮现。
她的嘴角弯了起来，继续在心里道：“是不是很愤怒啊？那就把你的身体完完整整的交给我吧！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