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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跟屁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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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点15分钟,牧开始打电话,问我在干嘛?我没好气的说,吃饭哪,还能干嘛?牧那头呵呵笑说,我等你回家。我说不用啦,吃完我就回去了。挂了这家伙的电话。

    7点半,电话又响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7点四十五,牧的电话又来了。八点,牧再次打电话来。我和susan聊天隔十五分钟,我就条件反射的看下手机。Susan说,牧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原来的他多么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的,现在连老婆出来吃个饭都监控得这么密实。

    我就趁着这个话题,狠狠的投诉了一番牧婚后的劣迹,霸道专横,小气黏糊。

    八点半,电话再次响起。牧在电话那头说,老婆吃饭吃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吧。我跟他解释了一通,要再晚些回去。Susan实在听不下去,抢了我的电话,冲着电话那头的牧说,姜一牧,你至于吗?和你老婆出来吃个饭,隔十五分钟就催一次。人家尘儿只是暂时在家给你带着孩子,还不是全职家庭主妇呢,怎么也是个新女性,有你这么管的吗?电话那头的牧呵呵笑,原来是susan美女呀,那就再给你们一个小时,交流一下带孩子的经验。

    气得susan哇哇的直叫。好不容易隔了一个小时,电话没再响。微信却来了,写着:老婆,你慢慢聊。Susan看我的神情,问:牧不催你啦。我说好像是。所以我俩就放开来叽叽喳喳的聊了好久。聊得起劲时,也不知过了多久,牧的电话来了,我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牧电话里没有催,反而说,你慢慢聊,我等你。我以为牧在家等我,所以又聊了一个多小时。Susan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准备去车库取车载我回去。

    然后在她的车旁看见了牧的车,张牙舞爪的停在那。牧在车上玩升级版的植物大战僵尸。我和susan都吃了一惊,susan上去猛敲车门,咬牙切齿指着牧,说,牧,你做人老公做得也太霸道了吧,阴魂不散,我替尘儿好好教训你。

    牧呵呵笑,说为了找susan的车,他来来回回车库转了好几圈,找到车子后,又等着她旁边的车一部一部的开走,他才弄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且他也没催我们,还叨叨susan霸占他老婆四五个小时。

    Susan的暴脾气刚要发作损牧几下,牧从副驾驶位上拿出一个蒙奇奇的公仔,说,给我儿媳妇的,你好好收着吧。

    Susan眉开眼笑说,这还差不多。临上车前,susan叮嘱我千万别被牧的糖衣炮弹哄住了心甘情愿给他做全职太太,有可能还是要出来职场,体现女性价值,况且在国外学的那些东西,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牧什么时候到的车库,牧说,他八点就到了,一直在那等着呢。OMG牧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这神人。

    我半天没吭声。牧以为我不高兴,问:宝贝,我等你,你不高兴吗?我说不是,说不出的感觉,原来还担心家里的那两个小跟屁虫,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跟屁虫,我剪头发我美容,你跟着去,在车里等着。去买个东西,你只要在家你也跟着去。我在想,你现在这么粘我,以后要是不粘我了,我会不会有点失落呢。牧嬉皮笑脸的,那你就主动粘着我,我喜欢你粘着我,在我的心中,老婆第一,儿子第二。在你的心中,也应该是老公第一,儿子第二。

    牧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子都一岁半了,一天到晚在我眼前强调,他是第一,儿子第二,自怀儿子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和孩子吃醋了,没见过这样的奇葩老爹。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是嘻嘻哈哈的要问:咦尘儿同学,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我们不是普通的大学同学吗?你怎么勾搭上我的,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上男同学的床呢,你家爸妈不管的呀?多问几次,我就不回答他了,他自己在那里傻笑。我说,你下次能换句别的吗?为什么老是这几句呢?

    半夜的时候,牧就变成迷离版本,搂得紧紧的,宝贝长宝贝短的柔柔叫唤着。有时睡得迷糊,牧就会叫老婆,然后说,尘儿叫老公。我有时困了,不搭理他,他就会一直在耳边说,尘儿叫两句老公。直到我喊他老公了,他才罢休又再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变成柔情版的,说,我们以后就这样抱着睡,爱一辈子,慢慢的变老。

    牧反复问一个问题,重复说一句话的习惯,让我一度嗤笑他是提前进入老龄化,为什么他能一句话叨来叨去几百遍的。比如说那句:咦尘儿同学,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我们不是普通的大学同学吗?

    在王子们的面前,牧也老是说,我是你们的爸爸知道吗?你们是我姜一牧的种子,知不知道?宝贝们还小时,只看着他,不说话,等宝贝们开始点头摇头了,牧就说,爸爸问你们的时候,你们要点头知道吗?俩宝贝就拼命的点头。现在宝贝们会说话了,牧一说,我是你们的爸爸知道吗?俩娃娃就会很认真的说,知道,爸拔。牧又问,你们就是我姜一牧的种子知不知道?汐宝贝就会特别好笑的回答:知道,爸拔是种子。搞得全家哄堂大笑。

    我知道,自从我们在一起后,牧在一切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尽量的安排我们的二人世界。不仅是弥补我们的十年空白,更要让我们在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更彻底的交心,不要让柴米油盐分散了我们的精力。

    我也了解牧工作很忙,这样腾出四个小时,就这样在车库呆着等我,实在是有点浪费时间。牧却说,这种等待很幸福,不像那十年,遥遥无期没有任何希望的等待那才叫难熬。他一说这话,我就开始打哈哈,免得他又要开始叨叨,说我铁石心肠冷若冰霜什么的。

    Susan也是那次后,就怕了牧。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尽量来家里找我。她是个大忙人,公司的事情很多,有些业务和经营上的事情,她也经常和牧聊。最近一直捣鼓牧入股她的公司,牧问我意见如何,我让他自己看着办,我不参与。牧说我怎么没点危机意识?

    呵呵,能有什么危机?想起怀上宝贝那会和susan一起并肩作战,面对大大小小的事情,现在想来倒是一件蛮爽的事情。

    问及丹的近况,susan比我还清楚。有些事情,牧会和susan聊,反而不愿意跟我聊。或许就如牧所说,少点烦心事情入我耳膜,免得我胡思乱想,长远看,这种保护是好还是坏呢?那天乐斌想找我聊,susan倒是和牧一致的意见,不掺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那天牧把乐斌约在他办公室。向来精神奕奕的乐斌,感觉突然老了好几岁。看来这事折磨得他也够呛的。原来阳光灿烂的校园“四人帮”如今这种局面,谁也没料到,人生如戏会演绎成这样。

    乐斌看到牧办公桌上我们的四口之家的照片,说,这世界还有比你们更幸福的人吗?时间距离都隔不断你俩的缘分。兜兜转转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我和牧都没有接他的话。

    我帮他们泡好茶,寒暄了几句。乐斌还来不及说来龙去脉,牧就已经开门见山说:过去的事情,谁也没必要说抱歉。过去就过去了,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平平淡淡就是我想要过的日子。尘儿心软,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找她。我自己父母的事情她都没有能力处理好,更何况你们的家事。虽然她工作能力是一流的,处理家庭矛盾能力却非常笨拙。吵个架,还得我教她。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找她了。这十年,我们都受了很多苦。包括她回国后,我们是历尽艰辛才走到一起,我就想她,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如果其他方面的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而为。但对于婚姻家庭,没人可以帮到你,一切取决你自己。一旦选择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基本没说话,我就是一听众。或许牧是不想回到几年前那些日子,勾起彼此痛苦的回忆。牧说完这番话后,就让我呆在他办公室,然后他和乐斌去了隔壁的小会议室,至于他们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两年也慢慢习惯了在这种场合做牧的小女人,只要温婉的笑笑,其他的就丢给牧去处理了。牧和乐斌在会议室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我也分析不出两个人是怎样的一种心境,牧看上去很淡然,乐斌表情有些复杂,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问牧:乐斌和丹怎样了?牧却把门一关,把我放倒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刮着我的鼻子说:“你的任务就是把老公伺候好了,其他事情,老公会帮你摆平的。”

    回到家,潇汐王子直接扑上来了,不叫妈咪,却一直在叫我“屁屁虫虫。”牧笑笑对我说:“尘儿,听说你给姜一牧生了两个儿子呀,是不是特别幸福吶,这两颗种子越来越厉害了,都会叫你跟屁虫了。”

    晕,什么鬼马种子理论又来了(*^__^*)~~~~(>_<)~~~~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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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后天更潇汐版的《爸拔去哪儿》,哈哈